秘密难言,校花情变婚礼前夜

发布时间:2019-08-14 03:39:15


  2005年9月,一个周末的夜晚,重庆市市区一个公园的一棵云松下,伫立着一个年轻姑娘,她身材欣长,脸蛋秀气,秀发披肩,明亮的灯光把她的形象照得分外引人注目,进出的游人都忍不住回头望她。

  她叫秦某,是重庆市某师范大学政法系2006届应届毕业生,来自重庆市东部一个山区小县。母亲早逝后,当小学教师的父亲一手将她与哥哥养大成人。父亲是那种比较保守的人,认为子女只有进入“公门”,才会有前途,才能光宗耀祖,于是从小就教育两个儿女长大后要当官,高考时也让他们选择了跟公务员对口的专业,哥哥报考了山西政法大学,妹妹则进入重庆某师大的政法系。没想到毕业后,哥哥虽然每次公务员考试成绩名列前茅,却因没关系没背景,连考三年都被拉了下来,最后只得去一家商场打工。妹妹立马又要毕业了,想到哥哥求职的遭遇,心情也很沉重。

  约摸七八分钟后,一个小伙子出现在秦某面前,他也不管旁人眼光,就要吻秦某。慌乱中秦某低眉向四周一瞅,说:“别这样,我们早晚都是两口子了。忙在这一会吗?”随即拉起小伙子的手,快步走向公园门。灯光照射下,小伙子看起来不但比秦某矮了一截,而且五官不正,举止粗俗。游人们全都对他们投过疑惑的眼神。

  这个小伙子,就是秦某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系户籍也同一个县的“恋人”王某某。别看王某某其貌不扬,他的父亲可是县里一位很有来头的副县长,手里掌管着数百名官员的生杀大权。当年升学时,王某某的成绩没达到分数线,作为委培生,他的父亲花高价让他进了这座高等学府,想到凭他的关系和实权,毕业后总也会混个一官半职。然而,花花公子的天性,再加上王某某猥琐、粗俗的举止,大学四年,他没有得到半个姑娘的青睐。可是,半个月前,在班上被称为班花的秦某却忽然向他抛出了绣球,着实让王某某兴奋得不得了,今晚的公园之约,也是秦某主动找他的,说有要紧事对他说。

  秦某纤小的手紧紧扳住王某某的胳膊,忧虑地说:“某某,我早晚都是你们家的人了,眼看再过一学期,我们大学就要毕业了,好多有门路的人都找好了自己的退路,不知你爸对我们俩的前途有什么打算?”

  王某某压低嗓门,神秘地说:“实话告诉你吧,听说我找到了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,我爸妈都很高兴。你我的毕业问题,我爸也早已与有关部门的头头说好了,到时我们回到县城后,都将安排到政府部门工作,现在什么职位最吃香?公务员!只是他嘱我这事儿现在得绝对保密,如果走漏了风声,怕影响不好!”“还需要进入公务员考试的程序吗?”秦某还有些不放心地问。

  王某某笑了笑说:“公务员考试,谁怕谁呢?况且,我们大学本科的硬件文凭不是没有,至于其他的嘛,还不是看后台谁最硬了?”

  秦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,说了些感谢他爸这类的话。王某某忽然说,他爸想要见见秦某,时间就安排在“十一”国庆黄金周。还说他妈已通知了他的哥哥嫂嫂,叫他们前来作陪,因为王某某是家中的小儿子,终身大事一直牵动着全家人的心。秦某含情脉脉地说:“某某,到时我一定去。”他俩夜深的时候才回到学校的宿舍。出了公园,秦某的眼神就变得忧郁起来,过后又摇摇头,自言自语地说:“顾不得那么多了。”她想只要一辈子有个安身立命的“铁饭碗”,又能达成老父的愿望,牺牲一个爱情,又有什么关系呢?

  见到“准公公”的色眼,她又改变了主意

  2005年9月30日,秦某与王某某一起回到了县城。虽然她的家离县城并不太远,但秦某并不打算回家,她要一次性地将自己的未来搞定。秦某随王某某直接来到了王副县长的别墅楼。

  那是一幢房产商刚开发不久的花园似的别墅楼,掩映在翠绿色的灌木丛中。那气势,无不显示着主人的身份。想到自己父亲在教育岗位上,辛辛苦苦几十年,至今仍住着一套不足六十平米的小房子,更坚定了她吊住王家这棵大树的决心:只有进入官场,才能改变人生!

  在王某某的介绍下,秦某逐一与王家人见面。她今天特意画了淡妆,一张古代仕女般的桃花脸,在桔红色的平绒装和洁白的领口衬托下,更显得光彩照人。不一会儿,王副县长出现了,他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人,身体明显发福,腆着一个大肚子,酒糟鼻子泛着红光。只看了秦某一眼,王副县长的眼神便亮了,然后又有意无意地对着秦某瞄。秦某被他看得脸上发麻,心中却想,一个做长辈的对未来的儿媳妇,眼光怎么会那样?

  席间,王副县长对秦某又表现出了少见的亲热,他给她夹最好的菜,还口口声声亲热地叫她“小芬”,有时叫她“芬儿”,听起来很肉麻。王夫人是个老实人,对这一切视而不见。王某某只当是老父关心晚辈,也没在意,倒是秦某体味出了那份关心中的深意,王副县长是看上她了!王某某的哥哥放下杯子说:“爸,我看当下最重要的就是给某某他们找个理想的单位。”王副县长胸有成竹地说:“放心,芬儿我已跟张县长说了一下,到时调来我的办公室当大秘。”

  当晚,王副县长单独约秦某去了他的书房,说要与她好生谈谈。想到见面时王副县长看她时那异样的眼光,秦某不免心怀忐忑。可是,一想到从此她将要进入人人仰慕的县府办公室,就把所有的不安放下了。

  到了书房,王副县长招呼她坐下,又用那种色眯眯的眼光瞄了她一眼说:“作为王家的儿媳,你是绝对够格的。我看好你,也相信你不会起二心。我希望你跟某某的关系马上定下来,待工作落实后,你们就举办婚礼。”秦某点了点头,正待开口,王副县长忽然挪了过来,拍了拍秦某的肩说,“芬儿,我将你安排到县府办公室,你还满意吗?”说着说着,那双手在秦某的肩上不安分地滑动起来。

  这时,秦某忽然想起了王某某那副丑陋的嘴脸及粗鄙的德行,想到将要与他过一辈子,一个念头陡然间在她的心头升起:搞定这个老色鬼,然后摆脱王某某,用短暂的痛苦换来终身的幸福!想到这儿,秦某顺势一靠,就倒在了王副县长的怀中……

  第二天,秦某以有事汇报为由,又单独找王副县长谈了一次话。这一次,他们聊了很久很久,下楼时,王副县长的脸上是满面红光。

  国庆节后,又到了该去学校的日子了,王某某来向父亲禀报,说秦某说她十分满意王家。王副县长一听,面露喜色,就问:“她还说些什么?”王某某说:“她还说,有了爸爸,她就放心了,爸爸的恩情她将终生不忘。”王副县长笑了笑说:“你告诉她,以后是一家人了,就不要说两家子话了。对了,她还提出来什么要求没有?”“要求没有,她倒是说,以后的人生路上,还需要爸爸您继续关照。”王副县长就大声地笑了起来,“人家不提要求,我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。安排工作的事儿,自然不用说了。还有,等你们毕业后的婚礼,我们一定要办得体面,风风光光的,不丢我们王家的脸。”

  顺利进入“公门”,她亮出了杀手锏

  2005年寒假后,回到县城,秦某便经常往王家跑。反正坐车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,逢上王副县长在家的 日子,她一整天一整天都在王家度过。王某某在的时候,她面子上与他很要好,一旦王某某出门了,她就钻进王副县长的书房,好久好久都不出来。对这一切,王某某浑没察觉。

  一晃就到了大四的最后一学期,为了工作、前程问题,学子们都在各自走各自的门路。惟有秦某与王某某,让人羡慕地不那么着急,好像好工作已于他们是瓮中之物,再也飞不了。秦某与王某某常常手挽着手,出双入对,但传入他们耳中的,常常是同学们对秦某的不屑与讥笑:有什么好显摆的,换来个好工作,还不是牺牲了一生的幸福?

  面对同学中的种种议论,秦某已听得多了,每次她都处之泰然,并不生气,更不争辩,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王某某要与人理论,她还说:“这些人是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,某某,别听他们瞎说,我爱你,是真心的啊!”每次听到秦某这样说,王某某总是笑得合不拢嘴,他相信秦某没有骗他,还不时打电话让他老爸尽快将秦某的工作落实。

  2006年6月25日,2006届毕业生毕业晚会举办的当夜,秦某接到了王副县长的电话:“芬儿,你的工作已经落实了,下周星期一,来县委组织部报到。”

  接到通知的第二天晚上,秦某再一次约了王某某出来。王某某向秦某提出结婚的事,秦某笑而不答,只是说:“这次工作多亏了你父亲,回去后请转达我对他的谢意!”王某某说:“一家子可不兴说两家子话。”正想要去搂抱秦某,秦某却像一条鱼一样地滑开了,嘻嘻一笑说:“急啥,日子还长着哩!”

  6月29日,秦某与王某某一起,跟几百名毕业生一样,回到各自的老家。仅仅在王家逗留了半小时,秦某就说要走,然后执意回到了她自己的家,这让王某某十分不解。三天后,王某某怀揣一份经王副县长亲自敲定的结婚筹划方案,心花怒放地去找秦某,方案上进口系列家电,全套纯金首饰,160平方米的大套房……他相信只要秦某一看单子,保准百分之百满意。

  然而,找到秦某,秦某却一反常态,对王某某露出异常冷淡的神色。王某某将结婚方案交给她看,秦某只淡淡地瞄了一眼,便说:“王某某,你醒醒吧,我跟你结婚,是不可能的事儿!实话告诉你,我并不爱你,我们不般配,你知道吗?”王某某一下子像落进了冰窖,他哆嗦着问秦某:“难道那份工作你不想要了?要知道,县府秘书,那不是人人想当就可以当的呀!”秦某却哈哈大笑起来:“实话跟你说吧,昨天我已去组织部报到了,从昨天起,我就已成了国家一名正式的公务员,说来说去,这一切真要感谢你的父亲——王副县长大人啊,哈哈!”王某某想不到秦某变得会这样快,他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:“既然我老爸可以让你顺利地当上国家的公务员,他就可以让你什么都不是!”秦某却成竹在胸地说:“我相信他不会的,不信你就试试看!”

  王某某回到家,将整个情形向王副县长一说,王副县长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。他亲自驾车去到秦家,对秦某说:“小芬,难道你看不起王家?”秦某冷冷地一笑:“是的,我看中的只是你的权力,我压根不相信嫁入王家会获得幸福。”王副县长又问她:“难道这一切只是一个骗局?你是想要得到这一份好工作?”秦某一声冷笑说:“如果你是个规规矩矩的人,我或许还真的会嫁给某某的,只是……”王副县长咆哮着吼道:“既然这样,明天我就给组织部说说,让他们立马将你的名字划掉!”但秦某却从怀中掏出几张照片一晃说:“算了吧,这是我用针孔摄像机摄下的我们几组浪漫镜头,如果我把它交给纪委,或到媒体曝光,说一个当县长的公公与未来的儿媳在床上怎样怎样,你想到结局会怎样?反正我是烂人一个,怕什么?”这下,王副县长才冒出了一头冷汗,他发现,照片上,全是他脱光了衣服与秦某不堪入目的镜头。

  2006年7月10日,秦某正式来到县府办公室上班。只是,让王某某不解的是,为什么他的父亲对秦某擅自解除婚约一事一直充耳不闻。